上颌前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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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2/23 16:33:00

01

父亲临终前,握着我的手,近乎哀求地反复的跟我说:“家里的房子虽然破烂不堪,但绝对不能卖了。”直到我跪在他面前发下重誓,答应他绝对不卖,父亲才含泪撒手西去。

可是,父亲去世后没多久,我所在的小镇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拆迁运动,一栋栋破旧的房子在推土机的轰隆声中,被毫不留情的推到了。我家的那座破房子自然也没能幸免。

当然,破房子拆迁带给我的是巨大的财富。我不仅得到了一笔数额相当可观的赔偿款,还得到了两套还建房。

一夜之间,一栋破烂不堪的老房子,就变成了两套时尚的三居室,外加一大笔现金。这对于我这个地道的穷二代来说,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一块钻石,正好落在我的口袋里。

虽然这样做,违背了我对父亲许下的重誓。但这是大势所趋,我若阻拦也只能是螳臂当车。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人嘛,要紧跟时代的步伐!

拿到钱的那天早上,我到父亲的坟前,给他烧了一大堆纸钱,还买了几瓶父亲生前最爱喝的好酒,供在坟头。

但父亲似乎并不领情,也不打算原谅我。他坟头的纸钱烧到一半的时候,被一阵狂风吹散了,漫天飞舞的火星,像父亲愤怒时嘴里喷出的唾沫,溅了我一脸;那几瓶好酒也被手忙脚乱的我踢得粉碎。

我赶紧跪在地上磕头,可父亲还是没有饶恕我的罪行。回到暂时寄居的出租屋后,我就病到了。四十二度的高烧差点要了我的命。

幸亏有房东的女儿在,她又是端水、又是拿药的照顾了我三天,才终于帮助我赶走了病魔。

或许是为了感谢她,也可能是生病时感受到她的细心体贴。我病好了以后就同意让她做我女朋友了。虽然她长得奇丑无比,亲嘴的时候,两颗发黑的大龅牙让我恶心得想吐。

可是不管怎么样,如今的我,有钱、有房、也有女朋友了,随后我又买了车,基本上算是一夜之间从“三无人员”晋升为“五子登科”了。

在一次和女朋友翻云覆雨之后,我的龅牙妹娇滴滴的要求我带着她开车去旅游。那样的时候,我实在推脱不过,于是我们开着车在全国各地漫游了四个多月,又到云南定居了一年,一边打工,一边游玩,算是惬意无比了。

估摸着老家的房子该建好了,我急着要回去装修我的新房子,所以第二年我们就开着已经变得半旧的车子,回到了老家。

可是,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。

老家的房子盖了一半就停工了,传说中层的豪华商住两用摩天楼,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,阴森森的矗立在路边。旁边的配套设施以及那个规划得美轮美奂的高档住宅小区,也变成了大怪物的跟班,就像一个个小*一样,在它后面黑洞洞的竖立着。

原本破烂但生机盎然的小镇,此时却变成了豪华但死气沉沉的烂尾楼群。晚上,有几只野猫在哪荒凉的烂尾楼里不时的发出怪叫,阴森而恐怖。有时候,那座高耸入云的烂尾楼里,还会传出一些凄惨的叫声,吓得周边的居民都准备搬家,害怕被*上身。

看着合同书上的两套三居室变成了阴森恐怖的烂尾楼,我的心顿时像被人锤了两拳一般,似乎跳不起来了。而那笔赔偿款也已经被我挥霍了一大半。为了不至于坐吃山空,不得已,我只好操起父亲的旧业,做起了扎花圈、糊纸人的老营生,勉强度日。

那段日子,我依然住在女朋友家的出租屋里,女朋友依然爱我如宝,但我的准岳父却视我如仇敌。若不是女朋友一再挺身相救,我好几次都差点被扫地出门。准岳父总骂我道:你这个不祥的人,最好早点滚——滚出宝瓶镇!滚得越远越好!别再来祸害我们了——

我能祸害谁?听说楼盘停工和我家有关?这也太扯了吧!我不过是个扎花圈、糊纸人的手艺人啊!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!而我家那个破烂不堪的房子,早就被推土机一铲子给推平了,楼盘停工和那破房子有什么关系呢?

02

虽然扎纸人、做花圈这门手艺现在基本上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,算是古董了。但是在一些小城镇,它还是有很大的市场空间的。

就说在我们镇上吧,无论哪一家办个白事,都得买几个纸人、纸马什么的,至于花圈、花轿、招*幡一类的附带品,需要的就更多了。一般说来,只要哪家死了人,就会买一套这些东西。而我们做这一行的,只要卖上一套,基本上就够一个月的口粮了。

而且,如果遇到大户人家办白事,那他们就会扎一个纸屋子。这纸屋子在我们那一带叫“灵屋”,据说这灵屋就是死人在阴间住的房子,所以特别讲究。灵屋一般都是古代楼宇的建筑模式,如果你到过*鹤楼,那么你可以想象一下*鹤楼的正面,那就是灵屋最常见的造型。

这灵屋不仅制作工艺复杂,而且特别讲究。每一层楼都有特别的用处,比如一楼是客厅,二楼是卧室,三楼是书房等等,普通的灵屋是七层,扎好以后足有两米高;还有一种是九层的,虽然只多了两层,但气势完全不一样了。

当然了,越是复杂,我们收费也就越高。只要卖一个灵屋,就够我们两三个月的生活开支了。

父亲在的时候,方圆数十里内的村庄,只要一有白事,就都来找他,所以他几乎一年到头都忙个不停。我们家的后院里,一年四季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人骨架、花圈、招*幡一类的东西。有时晚上经过后院,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,就感觉后背发冷。

父亲手艺好,客户也多。按说,我们家的日子应该过得很不错的。但是,在镇上,我们家依然只是贫下中农,仅仅比吃不饱饭的乞丐好一点。

这里的原因,一方面是因为父亲老实厚道,经常把扎好的纸人免费送给镇上的穷人。在他看来那是积德积福,可是在那些得了好处还卖乖的穷人家看来,父亲简直就是个傻子。不过父亲不会计较这些,只要他觉得哪一家需要帮助,他就会一如既往的免费。

当然,更主要的原因在于,父亲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妈妈,为了寻找妈妈,他几乎花掉了所有的钱。

我从没见过妈妈,只是听父亲说: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。

这么多年,每当我问起妈妈为什么会失踪的时候,父亲总是闭口不答。而且父亲找妈妈地方式也很奇怪:每逢初一、十五,他都会买一大堆鸡鸭鱼肉、绫罗绸缎等好东西,在深夜十二点左右,带着这些东西,去到镇子后面那个老牛湖边,像祭拜阴灵一样的在哪里又拜又跳的,折腾好一会儿之后,他才会把鸡鸭鱼肉都散进老牛湖里,然后又点起一堆火,把绫罗绸缎全部烧掉。

有些时候,父亲也会带着我去,并且一边拜,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:“阿娇啊,这是我们的儿子,你看到了吗,他很听话,你要赶紧回来,回来陪我和儿子过日子。”

每当那个时候,我就会问父亲:“妈妈是不是死了?”而父亲总是回答道:“瞎说。你妈妈活得好好的,她只不过还在生我的气罢了。”

后来长大一点,我才知道,父亲的做法叫做“阴招阳*”。据说,在以前,因为通讯不畅,加上出行不便,所以,家里如果有人长期外出未归,而家人又十分想念的时候,就会用这种方法召唤远方的亲人回来。

这方法有效吗?听说是有的。据说,在阴间有一些**专门以此为生。他们收了别人的好处,就会尽心竭力的帮人办事,就像在阴间穿行的邮差一样。

而且我听说,阴间邮差将消息带给那个远方的家人的时候,都是以托梦的方式完成的。所以经常会有人说:“我梦见我妈妈想我了。”那其实就是阴间*差在传达信息。

但是,父亲用这个方法找妈妈找了二十三年,却毫无结果。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为止,妈妈也没回来过。

父亲走了,我就成了“肖家扎纸铺”理所当然的第九代继承人,而且还是单传,九代单传。虽然我的手艺并不像父亲那么好,但因为这是个老手艺,一般的年轻人不愿意学,所以在新一代的扎纸艺人中,我还算是个佼佼者,方圆数十里的村民,一大部分都还是在找我,所以我的日子也还过得过去。

03

父亲去世后第三年的初秋,这一天半夜十一点,我刚刚走出浴室,裹着一条浴巾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。

这段时间宝瓶镇不断的死人,一个月内已经死了十八个。除了两个寿终正寝的老人和一个意外溺水的孩子之外,其他的人都死得莫名其妙的。

这可把我这个扎花圈、糊纸人的手艺人忙坏了。虽然我也因此而赚了不少钱。前天,我刚刚用最近赚的钱给我的准岳父买了两瓶上等好酒,又给他的龅牙女儿买了一枚钻戒。所以这两天准岳父对我很好,也不再说要把我赶出去了,就连拖欠的房租也不要我交了。

而他的女儿更是兴奋的说要好好犒劳我,最终,她把我彻底抽干了,搞得我这两天连走路都打晃晃。

但是,镇上的人依然在死,我的生意依然火爆。我不得不拖着软绵绵的身体,勉强的支撑着,尽量把活儿干好。毕竟是死人用的东西,马虎不得。

一靠在枕头上,我就呼呼的睡着了。

砰、砰、砰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。门开处,四个警察模样的人冲进房间把我按住并大声说:“我们怀疑你和最近一系列命案有直接关系,现在要带你回警局,你最好老实点。”

命案?也就是说镇上死的那些人都是被人杀死的?

我迷糊的头脑一瞬间就清醒了。大声说道:“不,这不可能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——”

可是,他们并不听我辩解。一副冰冷的手铐“咔嚓”一声将我的双手固定在背后,两只强有力的大胳膊把我架起来就走出了房门,一下子就来到楼下。

停在楼下的,并不是警车,而是一辆豪华商务车。

我立刻意识到:他们不是警察。于是大声喊道:“放开我,你们不是警察,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放开我!”

我的声音刺破了寂静的夜空,但是没有人为我挺身而出。一楼的房间亮了一会儿灯,男主人在窗户边看了一眼,立马就把头缩回去了,房间的灯也立刻就关了。

那一刻我非常想念我的龅牙女友,若是她在,这帮人也许没那么容易得手。可是龅牙女友把我抽干了以后,就回到她家的豪宅去了。

我被蒙住头,塞进车子,车子绝尘而去。

半个小时以后,车子停了,我被带进一间房间。

“大哥,你要的人我们带过来了。”驾着我的人恭敬的说。

“行啦,取下他的头套。你们出去等着。”——“是。”

头套被取下,强烈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。

“你叫肖古?听说你是这个镇上最好的扎纸艺人,你们家还是扎纸人世家,是这样吗?”坐在大班台后面的人问我。

“你——你是谁?你怎么认识我的?”我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他,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
“你不用管我是谁,我只是请你来谈一笔生意。”大班台后面的人站起身走到我面前,接着又说:“我请你帮我扎一百个纸人,我给你五十万。”

一百个纸人五十万,这是天价!照理说,这样的生意我没理由拒绝。

“你,你要那么多纸人干嘛?”我诧异的问,一双惶恐的眼睛紧张的看着他。他光溜溜的大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
“你不用知道那么多,知道得越少,你就越安全。”

良久,我才说道:“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虽然我明显的感觉到这笔生意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,但同样巨大的金钱诱惑让我无法拒绝。而且,看眼前的情形,我若是拒绝也只是自找苦吃。

可谁知那光头老大听见我答应了之后,竟然提出一堆的要求,说纸人应该怎么怎么扎,有一些要有*头,有一些要有乱头发,有一些要缺胳膊少腿的,有一些要血肉模糊的——总之,不能搞得像美人一样。

04

光头老大的要求让我十分为难。

我们家扎纸人那可个金字招牌。不仅在宝瓶镇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赫赫有名。就算在阴间,那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大品牌。

据说,当年我太爷爷做梦,梦到崔判官。崔判官对太爷爷说:你们老肖家扎的纸人那叫一个漂亮!到阴间之后,男人都是美男子,女的都是绝色佳人。就连十殿阎君都爱不释手,个个都要收几个回去做小妾。那崔判官还说:阎王爷早就发话了,看在你们肖家为阴间送了那么多美人儿的份上,你们家里所有的男丁都延寿20年。但是你们要记住,如果你们胆敢给阴间送一些丑八怪的话,那么阎王爷是不会饶了你们的!

以前父亲每次说起这件事,都眉飞色舞的,好像他亲生经历过。

但我并不相信这种荒诞的传说,我认为这多半是太爷爷编出的*话,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家的纸人提升点名气罢了。但是,我十分看重我们家纸人在宝瓶镇的名声,毕竟我还要靠着它吃饭呢。活了二十多岁,除了扎纸人之外,我啥都不会做,这万一要是把名声搞砸了,我以后靠什么生活呢!

那光头老大看到我面带难色,恐吓道:“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,我就让你永远从宝瓶镇消失!”他话音刚落,就有两个大汉冲进来,举着铁拳要揍我。

还好那光头老大立刻阻止道:“出去!谁让你们进来的!你把他打坏了,纸人你们来扎呀?滚,一群废物!”。那两个大汉只好悻悻的放下铁拳重新退到门外去了。

看来,如果我不答应,那么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。

可是,如果我做了,他们又会让我活吗?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?

我正在想着,那光头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倒了两杯伏特加拿在手上,递给我一杯,并且说:“不用犹豫了,你也看到了,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这火爆脾气,有时候就连我都管不住他们,我劝你别惹他们。再说了,做完这件事之后,拿了钱,你就可以逍遥自在的到处去玩了。你想想,你扎纸人就算扎一辈子也赚不到五十万吧!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。”

我无路可退。

“那,我需要先收一部分定金。”我弱弱的说。

“行,这是应该的。”光头老大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,然后一扬脖子把一杯伏特加喝光了。

“还有,我需要回去拿我的工具。”我突然想到这个借口,我以为这样说,他们可以让我回去一趟。而回去的路上我或许可以逃掉呢!虽然巨大的金钱诱惑已经打动了我的心,虽然我并不相信*神。但是,为了赚钱而得罪*神,我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。万一太爷爷的梦是真的,那我就会死得很惨!

可是,我的想法又落空了。

光头老大说:“你的东西我们都帮你拿过来了,现在,你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,按照我的要求扎好一百个纸人!”

好吧。我只能老实的答应他。

光头老大说完,推开里面一个房门,房间里有我扎纸人需要的所有材料,以及我的所有物品,包括手机。手机短信显示,我的银行卡刚刚有十万块钱到账。但是当我尝试着打电话的时候,手机却告诉我:您的手机已经被限制呼出。

光头老大走了以后,那两个大汉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了。他们告诉我:这三天时间里,我的一切吃喝用度都由他们负责,我需要做的就是扎纸人和睡觉。

“三天?能宽限两天吗?三天哪里能够扎好一百个纸人呢!”我有些怯弱的说道。

那大汉说:“少废话!说三天就是三天,三天做不出一百个纸人,老子捏碎你的骨头!现在,给老子滚进去睡觉!别再吵老子了。”

睡觉?三天要扎一百个纸人,我哪里还敢睡觉哦!

05

当天晚上,或许是被吓得精神紧张,又或许是金钱的诱惑太大,我急于得到那一笔巨款。总之,那个晚上,我如有神助,灵感频频闪现。一根根细小的竹条和纸带在我手里上下飞舞。不一会儿,那竹条和纸带就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脚的模样,或者又变成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的形状,然后脑袋和脚组合在一起,就变成一个只有骨骼的人。

到天快亮的时候,我已经扎好了七八十个纸人的骨架了,而且那些骨架一个个都奇形怪状的,有的缺胳膊少腿,有的歪鼻子,看起来,那些东西比光头老大要求的还要惊悚一些。

基本上完成了骨架的制作,我也就松了一口气,剩下的就是裱糊和着色,这些虽然更细致,但相对容易一些。

第二天早上,那两个大汉进房间给我送早餐的时候,连他们都被眼前那令人汗毛倒竖的纸人骨架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
“你他娘的还真有点水平啊!这要是不仔细看,还真以为是见*了呢!怪不得老板要花大价钱请你来做呢!”一位大汉把一份精致的西式早餐放在一边的茶几上,同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骨架对我说。

我因为精力透支过度,此时已经疲惫不堪,根本就不想吃早餐,也没心思搭理他们,所以只是自言自语般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:“嗨,这都是被你们逼的!还不知道我做这些事会不会有报应呢!”话还没说完,我的眼睛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的再也睁不开了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,我主要的工作就是裱糊和着色。因为光头老大要求惊悚恐怖一点,所以这些工作做起来也很简单,无非就是那些纸人身体上这里一块伤疤,哪里少块肉,这个舌掉在外面,那个缺了一条腿。然后在断肢处多用些红颜料涂抹成血色不就行了吗!

原本以为,三天时间要扎好一百个纸人,是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可是没想到,我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,就高质量的完成了任务。

任务完成的当天下午,光头老大就过来验货了。

“嗯,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呀!九代单传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啊!好,好!”他搬弄着堆得满屋的纸人,高兴得竖起大拇指。

可是,我看到那满屋的纸人,就像一堆真人的尸体,看上去鲜血淋淋,直让我的后脊骨发冷。

“老板要是满意的话,那你看我的钱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呢?”我弱弱的问了一句。

现在任务已经完成,对于他们来说我应该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人。按照黑社会的惯例,这时候,他们很有可能把我杀死灭口。所以,那时我的嘴里虽然说着钱,但内心其实十分恐惧,所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,光头老板十分爽快的丢给我一个皮包,并且说:“数一数,这是四十万,里面还有一张去海南的飞机票,算是对你额外的奖励了。”

“噢,谢谢老板。那,我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我按耐住内心的兴奋,拿着钱包并不敢数钱,只想快一点离开那个满是“尸体”的*屋子。

“急什么?事情还没办完呢!”光头老大突然有些严肃的吼了一声。

我的心“咯噔”一跳:难道他要变卦不成?

他话刚说完,外面就进来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,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的,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的打手一样。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,紧张的看着那些小伙子。

光头老板回头看我一眼,笑着说:“哟,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了?别害怕,我只是想要你留下来帮我指挥他们把纸人搬上车,万一这群笨蛋把纸人弄坏了,那不就误了大事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“噢,好。”我故作镇静的回答着光头老板,并且腾出一只手去帮助那些小伙子搬纸人,而另一只手则神经质般的抓着钱包。

纸人全部搬到楼下装好车之后,天也就黑了。我累得恍恍惚惚的几乎连站都站不稳。而这时,又有一个黑布袋子蒙住了我的头,同时又有四只手勒住了我的胳膊,我就像小鸡一样,重新被他们塞进车里。

车子停下的时候,我闻到了浓郁的栀子花香。我知道,我平安的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楼下。而且那个装有四十万现金的皮包,依然被我紧紧的抓在手中。

06

我刚回到房间,把钱包锁进抽屉里,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开门。这个房间除了我之外,也就只有我的龅牙女友有钥匙了。

“她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难道她和那群黑社会的人是一伙的?”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,然后撑着晃悠悠的身体走到客厅。

“亲爱的,你终于回来了!我想死你了。”龅牙妹张着她的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。

难道她又想要我?这会儿我那行呀?就连人都站不起来,更别说老二了!

“好,好,我也想你,不过我今天真的累了—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回来的?”我的身体虽然在迎合着女友的拥抱和亲吻,但心里却十分抵触。

“是你告诉我你今天晚上会回来的呀,你不记得了吗?看来你这几天真是太累了。”龅牙妹像啃鸭脖子一样啃我的脖子,同时继续问道:“怎么样,你的工作联系得怎么样了?合同签没签好?”龅牙妹把我推到在沙发上,调皮的趴在我身上问我。

可是,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:“什么,什么工作?”

“怎么,你傻了吗?你大前天临走之前不是留了一张纸条在家里,说你去一家大公司应聘当设计师吗?你还叫我这几天不要找你。怎么现在又来问我?”

“噢——对,是有这么回事,这几天都把我忙晕了,都快忘记了。”我应付着龅牙妹,同时在心里想:这群人竟然把我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,连这个都想到了,真是不简单啊。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?

“想什么呢,我问你话呢,工作怎么样了?你要是能一边工作,一边扎纸人买,那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发达了。有了钱你就可以给我老爸一大笔聘礼,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。你说是吧?”龅牙妹像做梦一样的趴在我身上,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。她柔软的身体把我疲惫的老二都搞得蠢蠢欲动的。

“哦,那个,还要等通知呢,那可是一家大公司,像我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去碰碰运气而已,哪有那么容易呢!”我几乎被她压得透不过气来了,只好奋力一翻身,爬到上面,把她压住。

她还以为我要干事呢,急忙说道:“你干嘛?你不是累了吗?今天可不行啊!你忘了,我每个月这几天都来那个的——”

“哦——太想你了呗,不过我也确实很累——不如我们去吃点宵夜再回来休息吧?”

她听我说“太想你了”,高兴得又对我的脸和脖子一通乱咬。而我这么说,全是因为她说了那么一句“今天可不行”,她说了不行,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,她要是霸王硬上弓我还真招架不住呢!这样的时候哄她开心简直是一举两得。

她咬尽兴之后,一咕噜爬起来说:“好啊,走,吃宵夜去,我正好和你讲讲这几天镇上发生的事情呢!”

“镇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吗?不会又死人了吧?”我整理好衣服,和她挽着手走出房间。

“你怎么老想着死人呢?是不是惦记着死了人就有生意呀?”龅牙妹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着,似乎是在批评我老想些坏事。

可接着她又说道:“但是,这些事比死人还恐怖呢!就那一片烂尾楼里,这几天老是*哭狼嚎的,那声音比以前还大呢,几乎整个镇子都能听见,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!”

我本不信*,但因为这几天做了那件对不起*的事儿,所以一听见说“地狱”这心里就害怕,于是我紧张的问道:“真有这回事儿,那现在怎么没听见叫呢?”

龅牙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道:“我骗你干嘛,这几天全镇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儿呢!很多人都说这烂尾楼里阴气太重,要找法师来驱*呢!——可是,对呀,今天怎么还没叫呢?估计是现在还早吧,再过一个两个小时就会叫了。我们赶紧去吃完宵夜回去睡觉吧,等会儿*出来了,可吓死人呢!”

后续精彩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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